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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警：

架空历史

沙苏露异体

国设+人设双男主设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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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：

“好吧。那么你就去准备吧。”

俄罗斯帝国让他走了。

看着斯捷潘离开的背影，俄罗斯帝国揣摩着，这位布拉金斯基家族族长改变以往庆典风格的原因。虽然说他也叫“布拉金斯基”，虽然说两个人长相极为相似，但是他和自己终究是不同的两个人，性格、三观、习惯、行为习惯之类的……从这些地方看出来。完全不一样。俄罗斯帝国从来知道国家内存在和自己完全相似的人，所以他也不会觉得惊讶什么的。他觉得，既然存在着和“自己”完全相似的人的话，那么和伊廖沙相似，也不奇怪了吧。如果存在的话……他和布拉金斯基家族的族长“斯捷潘·布拉金斯基”是什么关系呢？会不会是他改变庆典风格的原因？

俄罗斯帝国很好奇。

他知道自己其实可以通过国家意识体的某种探测技能达到这一目的，但是他就是不想。俄罗斯帝国对自己的控制力非常自信，对自己国家的控制力很自信——这与政府无关。国家意识体对国家的控制是从另外一个层面说的，政府控制力度是一个方面，尽管通常来说，两者同步，但是有时候也会出现不同步的情况。俄罗斯帝国相信，只要他想，偶尔使用这个探测技能就够了，整个帝国——都是他的。

君主专制又怎样？君主立宪又如何？无非只是上层政治制度的变迁，只要国家意识体还是他，他就有能力管控这个帝国的一切。其他的国家管不到？无所谓。虽然说那些该死的小虫子——布尔什维克跑了，跑到外国去了，但是没关系。西方国家也不会允许布尔什维克发展壮大的。毕竟，经历过那次事件之后……没有国家不会警惕那股势力。而造成那股势力的始作俑者德意志帝国，也已经在战争之后灰飞烟灭，布尔什维克已经不再让人恐惧。

“不过这次的庆典似乎没什么可以让伊廖沙参与的地方呢。”

俄罗斯帝国轻声自言自语。

俄罗斯帝国·莫斯科

克里姆林宫外

斯捷潘离开了克里姆林宫。他站在外面，仰头看着天空，现在还是白天。其实本来就没有呆多长时间。斯捷潘想，他现在其实应该尽快赶回家族安排家族里的人去准备庆典相关事情，但是他不想，他现在想先去找伊廖沙。伊利亚之前不在家，他出门了，而斯捷潘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。斯捷潘想了一会儿，离开克里姆林宫相当一段距离后，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，掏出来手机，给伊利亚打电话。

“……族长？”

“伊廖沙！”斯捷潘听到他的声音，一下子激动了起来，紧接着继续说道，“庆典新风格已经获得了俄罗斯帝国的通过，你看什么时候过来帮忙？”

“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吧？”

“大家一起合作嘛，不好吗？”

“我跟他们有什么好合作的……”

电话那头，伊利亚轻声嘟囔。

“看在族长的面子上。”

“……你就知道搬出你这个所谓【族长】的名头。用这个压人。”伊利亚轻叹了一口气，“好，我会回来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斯捷潘很高兴。

他挂了电话，站起来，直接就赶回家。想着今天之内能见到伊廖沙，斯捷潘的内心就非常欢喜。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都没有伊廖沙重要，无论什么。早在他第一次见到伊廖沙的时候——那时候伊利亚还是偏门的孩子，还没有过继到主家族这儿来。

“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，伊廖沙。”

斯捷潘暗自发誓。

当然，这个时候的斯捷潘还不知道伊利亚在做什么。不过，凭借他的这份决心，以后就算知道伊利亚在做天大的事他也会选择支持他的。这是后话了，此处暂且不提。

俄罗斯帝国·莫斯科

在斯捷潘挂了电话之后，伊利亚也把手机放下了。他这时候位于莫斯科某处的咖啡馆内，为了补充之前由“塔”给予自己的帮助系统里的“情报”，主要是为了获取那些非公开的信息，他找上了一位“情报贩子”。一般的情报贩子他收集的其实都是公开的信息，那些情报对伊利亚来说毫无价值，他需要的是那些机密和半公开的情报。所以伊利亚其实曾经找过很多情报贩子，但是基本一无所获。他也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面前的这个人身上。

“你说你有机密情报？”

伊利亚首先开口询问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我要如何相信你？”

伊利亚继续询问。

这个情报贩子闻言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他头发旁边延伸出来的一根呆毛卷成了心形，这是代表他此时很开心的意思。他没有睁眼，依然眯着，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来一张纸，交给了伊利亚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伊利亚接过来了这张纸。

“一点心意。”

情报贩子笑了笑。

“是情报吗？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

“那我没兴趣了。”

伊利亚将纸随手放下。

他现在可没心情与这个年轻的情报贩子多纠缠。虽然说就年龄上来看，伊利亚也大不了对方几岁，还可能更小，但是作为类贵族家庭出身的孩子，又是来自于偏门，他从小就见多了大家的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，早就习惯了。或许这个技能对他目前要做的事情是有益处的吧。

“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？”

“当然知道啦。”

“知道？”伊利亚好奇地挑眉，他相信自己没有泄露机密，“你知道我干什么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说下？”

这个情报贩子却没有着急说话，他转眼看看周围，这时候正是中午，虽然是咖啡馆，也提供简餐，所以很多人在这里吃午饭。伊利亚原本还奇怪他为什么不说，刚想发作，注意到他的动作，也跟着转眼看看周围，很快明白了。

“那我们在这里就讨论一些正常的东西吧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请你稍等，我先去点餐。”

伊利亚看着他站起来，去咖啡馆的前台点餐。这个情报贩子是一位意大利人，所以他第一个点的就是披萨——当然不是菠萝披萨。伊利亚想起来以前看到一个笑话，某个夏威夷人请他的一个意大利朋友吃披萨，结果是菠萝披萨，那个意大利朋友一看，差点没和他绝交。后来好说歹说才和好。这是真事。当然，伊利亚不会去强求别人吃什么，无论是不是朋友。所以菠萝披萨什么的，都无所谓了。作为一个俄罗斯人，他对这些没什么区别对待。听说现在也有不少意大利人其实很喜欢吃菠萝披萨。

“回来了。”

情报贩子重新坐了下来。

“点了什么？”

“豪华版的罗马披萨，还去要了一杯烤奶茶。不放珍珠那种。”

“好吧。那我也去点了……现在也是有些饿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伊利亚站了起来。

他去到了前台。咖啡厅里面什么都有，伊利亚抬头看着上方的菜单，迟疑了一下。菜单上五花八门的，啥玩意都有，一时间难以决定要吃什么……菠萝披萨？就是叫“夏威夷披萨”的那种，伊利亚记得原材料是有披萨面饼1张、凤梨2片、罐头汁2大匙、里肌火腿2片、蕃茄酱汁4大匙、乳酪粉2大匙、欧芹少许……这么想着，他转眼看向后面的那个情报贩子。天知道这个人看到这个披萨的时候是啥感觉。估计也不能抱有多少希望，毕竟这里不是意大利，这里是俄罗斯帝国。伊利亚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在他面前吃夏威夷披萨为好，算是一种尊重吧，更何况还是有求于人。于是他最终决定点了罗勒海鲜意大利面和一份玉米奶油浓汤、蔬菜水果沙拉。

“打包还是在这吃？”

“在这吃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服务员打上了一张领餐券交给他。

伊利亚接过领餐券，看了看上面的数字“56”，再抬头看看上方的显示屏，现在数字刚到34，还有22位呢，前面。于是，他拿着领餐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那个情报贩子趴在桌上，其实，真的不得不说，他总是眯着眼，这让伊利亚不知道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了。当伊利亚坐下的时候，情报贩子从桌子上抬起头来，看了一眼对方，随后坐直了身体。

“应该没那么快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们继续谈谈这情报交易的事儿。”

他把那张纸递给了对方。

伊利亚这时候才拿起纸来看，他展开，看到里面写着一些信息——这些信息在“塔”给予的“帮助”系统里面没有。但是根据那个情报贩子的说法，这些是“公开信息”。这些“公开信息”居然没有？有几个可能性，要么就是那个情报贩子撒谎了，要么就是“塔”撒谎了。伊利亚皱眉寻思，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撒谎了，情报不足。看来还是得继续寻找。伊利亚叹口气。或许可以暂时信任他。不过也只能暂时信任了。

“我愿意与你做交易。”

“那你知道我的情报交易原则是什么吗？”

“不知道？”

“绝对不吃菠萝披萨~”情报贩子拿出来一个小型的十字架，正是天主教的十字架，“如果跟我做交易，你绝对不能在我知道的地方吃菠萝披萨。”

“这个很简单。反正我也很少吃披萨。”

“好。”情报贩子点点头，“我的名字是费里西安诺·瓦尔加斯。你以后叫我费里就可以了，生疏点的话就全名【费里西安诺】，都无所谓。”

费里西安诺在介绍完之后，低头在纸上写下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，是Telegram上面的联系方式。Telegram是欧美国家常用的一种社交软件，具有足够的私密性，号称是阅后即焚。虽然说也不能完全信任，但是这种事情，用Telegram还是没问题的，毕竟这是欧美的APP，总比把这种类型的隐私留在国内要好。伊利亚接过纸张，这时候前台那边传来让两人过来拿餐的提示，于是他们过去拿了各自的餐食回来吃。

“你们俄罗斯有这点还是不错的。”

费里西安诺突然说道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们的披萨料比我们意大利的足多了，当正餐吃完全没问题。我们意大利那边的披萨，不仅面皮薄，料也一般。”

费里西安诺指的是意大利传统的罗马式披萨的做法。虽然作为一个意大利人，他还是可以接受外国的改良式做法的，甚至可以说比本国的传统做法更爱。他可不是一个传统的意大利人。如果是传统的意大利人的话，看见这些改良做法的意大利披萨——哪怕不是菠萝披萨，也会受不了的。费里西安诺以前就看到过自家的哥哥，也就是罗维诺·瓦尔加斯第一次看到法式意大利披萨时候的表情。那简直不要太精彩。费里西安诺本人倒是无所谓，只要不是菠萝披萨就还好，或许也可以尝试菠萝披萨……

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，等这次的交易结束，他再去尝试菠萝披萨吧。费里西安诺想，其实也不必对这些抱有那么强的敌意，毕竟都是披萨，虽然做法不同，但是好吃就行。作为和中国同样的美食国度，意大利本来也应该不要如此传统的——他们也有不少结合了其他国家的料理做出来的新式料理，被称为“无国界料理”。

“那么你的情报如何收费？”

“按照复杂度和数量进行收费。”

费里西安诺低头吃披萨，头也不抬地回应。

“起价？”

“没有定着的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伊利亚放弃追问。

看来他的确是不会说的了。想来其实也是，作为情报贩子，嘴严是第一要务，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自己的底线——哪怕是对着客户，那是不够负责的体现。也是不够专业的体现。毕竟，情报贩子，做着的可是随时都会导致其坐牢的生意——严重的掉头也有可能。当然，因为并不是真的在战场上，所以掉头可能性也不大，但是有时候也会被竞争对手派遣的杀手跟上。费里西安诺想，他就曾经遇到过杀手，来自于同行派遣的杀手。那个杀手他认识，叫做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”，是来自美国的专业暗杀者。阿尔弗雷德是一位拥有着专业雇佣兵素质的杀手，以金钱为目的而参战的武装人员，是为了利益而参加一场武装冲突的团体和个人。雇佣兵参战的目的只是为了金钱卖命，只要对方出价够高，他可以受雇于任何人。费里西安诺曾经与阿尔弗雷德交往过，但是他不会祈求对方放过自己。

杀手，是没有感情的。

费里西安诺叹了一口气。

“过几个月就是俄法建交50周年的庆典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费里西安诺头也不抬地回应。

“你觉得应该怎么布置为好呢？”伊利亚低头继续吃意大利面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恰当，“现代化风格。”

费里西安诺听到对方的问话，抬起头来，看向对方。不过伊利亚依然在低头吃面，看他的样子，完全不知道这其实是不应该问的。这附近应该没有其他人吧。费里西安诺转头看向周围，观察了一会儿，在确定没有多余可疑的人物之后，再度看向面前的人，也就是他现在正在服务的客户。

伊利亚·布拉金斯基……

作为一名情报贩子，费里西安诺自然也掌握了不少有关于面前的人的资料，其实是可以作为把柄要挟的。有时候，或许比他本人还要了解自己。毕竟，人们在看自己的时候，总会有盲区，这个盲区，就是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。但是这个地方，别人却可以看到。费里西安诺掌握了所有的公开情报，以及相当一部分的秘密情报。可以说，作为情报贩子，他是相当厉害的。这也就是造成他在同行圈子里是备受瞩目的原因，被大家羡慕嫉妒恨。

费里西安诺原本是在想，作为客户，还是如此的大客户，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势必掌握了他的情报吧，就算原本不知道，通过常识推断也是可能的。但是现在，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知道这件事了。伊利亚……这也太单纯了吧？明明根据情报，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的。伊利亚和斯捷潘不同，他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，且伊利亚的生活环境备受众人挤压。但是，为什么会这么单纯啊。费里西安诺暗自叹口气。

“怎么了，费里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费里西安诺急忙摇头掩饰自己的怀疑。

伊利亚抬头，疑惑地看着对方，看了一会儿。费里西安诺把自己之前的质疑情绪掩盖得很好，他没有看出来。